這陣子有點像是失去文字一樣,很難寫出什麼。

內有情緒,請慎入。

別再因為我想不開,那會逼得我發狂。只是書寫,別讓我非得掩埋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其實覺得自己應該是麻木了,關於離別。

原本那對我來說如此困難疼痛的,再也不那麼疼了。

笑著和父親行禮道別。

笑著送母親遠走他鄉。

笑著送妹妹離開家庭。

笑著迎接他們說要回到我的生命,那些陌生的慰問。

是啊再也不那麼疼了,就像打了一大針麻醉。

在麻痺中浮浮沉沉,瞥見新的離別便又滅頂。

 

 

 

我的心劃分為好幾格,每格各自屬於一個人,即使有人離去,也不會再讓人取代那個位置。

於是我確實愛著每一個在我生命中占有席位的人。

於是它變得坑坑洞洞。

微笑目送著每一個離別,卻繼續點著燈,就期待哪一天有人歸來,我一樣微笑著歡迎,努力縫合那塊在離別時就被帶走的一角。

但是每扯下一塊都是撕心痛楚。

是啊,從沒有真正癒合過,但請別忽視致力於縫合的我的努力。

我啊,不留人的。再掙扎我都不留人的。

誰都有自己的痛楚,用自己的痛強迫別人留下這也太卑鄙狡詐了。

 

有時候我想也許是因為我從不提及於是留不住誰,但即使我說了,面臨的還是離別,那又何苦讓揮手是哀傷的呢?

可這次,當真切感受到離別又要來臨,我哭著幾近哀求的,對她說請留在我身邊。

很莫名,也許是沒注射好麻醉。我只想笑著的。

於是失敗理所當然。

 

 

被情緒掌控是一件很愚蠢的事。

也許我病態的拒絕著和離別有關的一切,以那樣哀傷的笑容強迫所有人留在身邊。

也許只是不想再聽到尖銳狂笑的自己,不想再看到哭喊的自己。

真的,太寂寞了。

被留下來的等待真的好寂寞。

 

 

但這是懲罰。

懲罰那個分割自己的心,無法確實關心他人的自己,懲罰我的優柔寡斷。

所以我們一如往常,笑著揮手吧。

 

 

 

噢,別拆了我的笑容,那是我最後的逞強了。

 

 

 

我想我的神經質會暴走好一陣子。

別在意,我知道已經答應會讓我找得著。但我拒絕當累贅。

我的神經質和歇斯底里,只能傷害我自己。

 

 

--別問我在寫什麼,我也不知道。

 

--轉眼又是黎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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