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業典禮。今天學校很熱鬧。不禁想著一年後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。
當然這篇跟畢業典禮完全沒關係。上面就是對今天的感想。
這篇會傷害眼睛,沒有準備請別擅自進來,沒有理賠醫藥費的。
陷入那種迷惘的情緒太久,太久了。
也不打網誌,不想用文字來提醒自己醒過來做該做的事。
只是坐在電腦前,看動畫,看到讓自己麻痺,座位亂七八糟。
如果不是期末考真的逼近,也不會再開網誌來做些什麼。
迷惘,混雜,情感交叉衝擊,因為始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,於是也就保持著無感無知的狀態。
有說有笑,但要認真說在做什麼,不知道。
唉。
真的很糟糕,是吧?
可是我本來就是糟糕的人,只是更認清了什麼而已。
從來就不真的存在的天真單純。
從國二那年以翼的身分存在網路上,只是為了逃脫那種汙穢的情感。
不想清楚也不想明白,看著那些醜惡,眨眨眼走開。
討厭接收了醜惡,默默忍受了的那部分自己,一點一滴的在心裡畫出界線,隔離它和「翼」。
用童話故事,那些漫畫小說,維持翼的天真單純。
漫畫的結局,主角都是幸福快樂。
一直都很希望,自己能做主角。
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?做自己人生的主人?可是這份劇本我並不喜歡,可以換一本嗎?
是啊就說是不知足吧貪得無厭吧,我只是精神上極度厭惡自己而已。
應該說我討厭「翼」以外的部分。
所以那是我最喜歡,最重視的名字;
在泥濘中抬頭仰望那雙飛翔著的翅膀,
泥濘卻一點一點,扯落那翅膀上的羽毛,搖搖欲墜。
如果可以,誰啊誰,替我記住翼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吧,我就快記不住她的模樣了。
不能厭惡的厭惡著那灘泥濘,也不過就是這樣而已。
那麼髒的東西,是我的一部份,所以極度討厭自己。
我不懂父愛是什麼,也不懂母愛是什麼,當他們向我求援,也只會敷衍過去。
當作是任務啊例行作業之類的奉命執行就對了。
可當我在母親節最後半個小時打電話給母親,話筒傳來的欣慰好像是真的;
當我為了奶奶生日打電話請父親給奶奶致電祝賀,話筒傳來的喜悅好像是真的;
如果這些都是真的,那我那些年的傷心悲哀算什麼?
如果那些都是真的,我看著家庭撕裂承受的痛苦孤兒一樣的心情算什麼?
那些狠狠刻在心上的刀疤算什麼?
那天終於被徹底丟棄了哭泣的我算什麼?
憑什麼呢?不過一通電話,憑什麼呢?
其實最初我也不甚在乎,給我金錢援助就夠了。
可是姑姑皺了眉頭看我,「你怎麼會有這種觀念?」
所以這樣是不對的?
到底我做錯了什麼讓家庭變成這樣?
因為當父親揮霍家產不斷找女人三番兩次離家出走的時候,母親刷卡欠債,因為這些那些事情發生的當下我不聞不問不哭不鬧嗎?
原來是我丟棄了他們嗎?
無可救藥的大人們,無可救藥的自己。
於是我對於過去,始終是遺忘了。
什麼也不記得了。
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波濤洶湧的泥濘,所以這些迷惘和無力也只是例行公事而已。
煩死了。
專心在考試也就過了,會再沉寂一段時間吧,這泥濘。
汙了人的眼很抱歉,但我受夠了不能抱怨的抱怨。
雖說那些都只是日常生活的小事,悶起來還是會抓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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